疑惑-《我是死对头的白月光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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杉锦就先睡了。
她躺在床里回想这晚上的事,感到两种疑问:第一,口琴伴奏的和弦,顺次排列在口琴上,不是像弹风琴地用手指去选出来的。那么为什么每次都很调和呢?这一定同口琴的构造和乐理有关。
第二,寒假中听人唱了不少的乐曲,那些曲子,有的很长大,有的很复杂,有的很急速,有的很困难。然而杉锦对它们的兴味都不很浓,其中像《渔光曲》和《月光光》,听了四肢发软,人几乎要软倒在地上。《葡萄仙子》和《毛毛雨》尤其不堪入耳。
她觉得自己听了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。
独有今天陆先生指示她的那曲《自励》,使她永远不会忘记了。
这乐曲那么短小,那么简单,那么缓慢,那么平易,初唱时毫无趣味,然而越唱兴味越深长起来,慢慢地使人认识它所特有的深长伟大的曲趣。
别的乐曲被遗忘之后,这乐曲还是可爱地印象在她的脑中。
歌词中说;“松柏凌霜竹耐寒,如何桃李已先残。”
在杉锦心中的“音乐之园”里,别的曲都好像先残的桃李,这一曲真是凌霜的松柏或耐寒的竹了。
这也许和作曲法有关。
明天她想要问问陆先生。
第二日。
杉锦醒来时,陆先生和父亲都早早的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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