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唯有改制,改变旧有的制度,通过新的制度,才有可能阻挠关东更进一步的势头。 诚然。 改制对他们影响同样不小。 但现在的改制府中有蒙毅跟张苍,而关东的官员明显还比不上两人,加之随着半个多月前的朝会结束,关东大部分官员,都已重新回到了关东,关中官员的话语权明显更大。 在这种情况下,他们明显能争取到,更有利他们的改动。 最终。 嵇恒就是借助匈奴为大秦经济压榨,不得不南下,继而形成一股关东起势之象,再趁机裹挟着关中官员,不得不跟他们站在一起,继而推动大秦的改制。 而这一切。 看似跟嵇恒毫无关系。 他也并未参与其中任何事,却是成了最大的受益者。 这一切看起来是自然而然的。 但张良却很明白。 这是势。 这也是嵇恒的道。 他从为秦廷谋划以来,就一直在借势压人,以势破局,这一次只不过是如法炮制了,过去嵇恒算计的是天下,如今嵇恒的目光却是看向了大秦之外。 张良露出一抹苦涩。 跟嵇恒这般妖孽的人为敌,当真是莫大的不幸。 憋屈而无奈。 而这的确就是嵇恒的不凡之处。 嵇恒所做之事,看起来都很轻松随意,但其实是万分惊险,需要对天下时局有准备的判断,并做出大胆的预估,唯有在这种情况下,才能提前做好准备,趁势而动,顺风而起。 这对时局的判断是很苛刻的。 一旦算错,便可能满盘皆输,只不过嵇恒一直都在嬴。 张良感慨道:“嵇兄之才,深谋远虑,张良佩服,借匈奴之势,来推动改制,其鬼斧神工,张良实在叹惋,昔日败在你手中,实属不冤,甚至是理所应当。” 嵇恒笑了笑。 他平静道:“子房兄过谦了。” “大争之世,其实为天下留下了很多宝贵财富,只不过随着战乱频起,很多东西都被忽视,乃至是丢失了,大秦跟匈奴这一战,其实是注定会发生的。” “只不过提前了。” “正常情况,冒顿还会休养几年,等到兵强马壮,才会再度南下。” “但随着互通商贸,大秦对草原资源的掠夺,却是加剧了,而草原的资源,很多是需要多年才能生成的,不像大秦,茶、盐,近乎是源源不断,在这种经济的摧残下,匈奴只会越来越不堪重负,而这两年草原灾害的发生,则进一步倒逼匈奴不得不冒险。” “战争是门很大的学问。” “除了常见的剑斧钩戟,还有看不见的兵刃。” “这便是钱!” “财政是一个政权的命脉。” “摧毁一个政权,最好的办法,就是断了其财政。” “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战争,在大争之世,就已经发生过几次了,只不过很多人忽略了,还以为是大国的无聊之举,殊不知,这种经济的战争,取得的成绩,往往是比攻伐大战,来的更立竿见影,也更让人毛骨悚然。” 张良点头。 这种手段的确惊人。 也很容易不为人防范,等意识过来,早就为时已晚。 不过正如匈奴可能会做的,若是另一方实力较强,未必不能以武力去破局。 第(2/3)页